「啊!給我冰冷的意志,讓我知道人類的本質吧!
    人就算踩著別人往上爬,也算不了什麼罪!」


一本毀滅美學小說,在字句間,呈現無力的自滅感。

全書以作者「序言」、「第一手札」、「弟二手札」、「第三手札」以及作者「後記」串起。「序言」以三張照片作為引子,而每一張照片剛好都對應於小說中的一、二、三手札。「第一手札」是以搞笑的少年期為出發點(笑得醜醜的),寫出身富家所造成的無知與對他人意識過剩的恐懼心理,因此自我丑角化,來掩飾內心的不安;「弟二手札」書寫中學時代(偏偏美少年)的事情,前往東京後體驗左派運動以及與年紀比自己大的女子殉情未遂,是一個個事件的追述;「第三手札」表演丑角的機會不多,是主角葉藏對社會的認知產生扭曲的一個時期,思及「『人間 』這名詞,究竟是個喜劇名詞?還是個悲劇名詞呢?」且因為妻子對他「人」的過度信賴,而遭到玷汙,使其對於「人」的信賴感完全崩解(『無瑕的信賴乃罪惡之淵藪。』)

讀完全書後,被一種說不出的幽晦感籠罩著,總覺得自己有許多地方與書中的主角葉藏類同。因為害怕著「人」,所以總是以搞笑的態度接近人們,好比小丑般,話著花臉,做出令人捧腹的行為舉止。但其實內心卻是惶恐害怕的,因為對「人」的恐懼,所以便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。

讓我想起邱妙津《鱷魚手記》中的一段:「家人從小包圍在我身旁,再如何愛我也救不了我,性質不合,我根本絲毫不讓他們靠近我的心,用假的較接近他們想像的我丟給他們,他們抱著我的偶身跳和諧的舞步,那是人類平均想像的半徑的準確圓心,經計算投影的假我虛相。(我是什麼很難聚焦,但什麼不是我一觸即知)」都是因著保護機制,而產生另一個不同於真我的假我表相,這種感覺著實寂寞,然後再加上對於人間的失望,難怪最後太宰治寫完此書,便結束了自己的一生了。



◎他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娛樂著他人,而完全未曾發現搞笑的悲慘,這是與我的本質相異的一點。

◎輕柔如棉也能傷人,被幸福所傷自然不奇怪了。在還沒受傷前,焦慮地想要儘早保持原狀地分開,並散佈著如往常一般自娛娛人的煙霧。

◎明知到自己被他人所愛,卻缺乏一絲愛人的能力。(我對於人們是否都具有『愛』的能力一直感到十分疑惑。)

◎我無法相信神的愛,只相信神的懲罰。我一直覺的只有受到神的鞭笞才會低著頭面向審判殿堂。我想信地獄,卻怎麼也無法相信天國的存在。


附上書中提及的三張相片
[相片1]


[相片2]


[相片3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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