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敢不敢撼動整個宇宙?」


當世界連基本的立足點都不容你身時,我們該如何溫柔推翻呢?許多我們名之為「正義」的事物,其實也只是多數決下的產物,大部份認為本該如此的便是真,便是善,便是美,至於那些有著「不一樣」人格特質的人,往往會被貼上「異類」的標籤,使得這些不被尊重的少數,成了集體意識下的犧牲品。

《巧克力戰爭》除了講述一個關於權利、貪婪、人性黑暗面之外,同時也是個隱喻現實社會的縮影故事。書中主角傑瑞拒絕替擅自挪用公款,而假義賣巧克力之名,行籌措資金之實的雷恩修士販賣巧克力。傑瑞只是很單純地想要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,遂站穩腳步決然與全校師生反抗,因而成了全校公敵。錯並不在傑瑞,反而是那些鼓動造亂的人,讓共同意識的矛頭皆指向傑瑞,使得價值產生混淆,所謂善惡便也似模糊的成像了。學生實在沒有義務要去賣巧克力,更沒有義務聽從別人,只是所有人都害怕被孤立,所以只好隨波。當有一個人以獨立意志去行事,儘管有些人對其心生崇敬而欲追隨之,卻又缺乏勇氣。這樣子的故事讓我想起中國古代的愛國詩人──屈原,有人笑他太過於執著,亦有人讚賞他高潔的情操,秉著「舉世皆濁我獨清,眾人皆醉我獨醒」的情懷,「用君之心,行君之意。」確實需要有超凡的勇氣呀!

這些少數對多數的例子,在現今的社會上也是屢見不鮮的,對於少數族群的不見容,甚至會用極端的手段相互殘害,只因部分人的行為與大眾不相符合,便與之為敵,甚至用導正社會風氣來合理化自己的行為,那麼究竟誰對?誰錯?那些偏見與謬解不過都是個人的成見與執著,只會使心眼愈顯狹隘。

記得曾看過ㄧ個電視節目,內容大致是這樣:主持人問現場大學生,如果能夠選擇,下輩子你要與眾不同還是要與眾人無異?多數的人都選擇要有自我特色,儘管旁人看來是個特立獨行的怪胎亦在所不辭,僅少數回答要是能夠選擇,希望下輩子別再「不一樣」了。這讓我不斷地翻覆思索著一個問題,那些選擇要擁有自我特色的人,其實也是有著許多個人特質,那是否是他們無饜於現今的狀況,而只是想要更受人矚目?至於那些選擇欲與大眾無二的人,我私自以為是他們現在正處於少數的那一邊,也曾經受過很多不平等待遇,而今在度過尋求認同與自我認同的路後,明白那樣的生活是何其艱辛,便不願再嚐這苦果,而想過著大部分人所認為的「正常」生活。讓我不禁憐憫地想著,獨特是否是需要經過社會的認同才是真正的獨特?而那些不被接受的特質,是否就成了「異類」的一種象徵了呢?

《巧克力戰爭》中的傑瑞選擇不與世混濁,想以一己之力去撼動整個宇宙,但卻招來了許多災難,只因選擇與眾不同,而那樣的意念著實令人動容。儘管全世界的人都與之為敵,但他仍依著本心行事,他所想的不單是撼動宇宙而已,更是要「讓所有虛偽的人都看清自己。」



◎一陣憂傷襲向他,如此深沉、穿透骨髓的憂傷,將他帶入孤寂荒漠中,他就像一位船難的倖存者,被海浪沖刷上岸,孤零零地置身於滿是陌生人的世界中。

◎一種新的噁心感襲向傑瑞,這種噁心感是一種認知,認知了他自己也變成另一隻野獸,另一隻禽獸,變成了這個暴力世界中另一個使用暴力的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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